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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负气成今日,四海无人对夕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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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 风(13)
发布时间:2011-10-10        浏览次数:385        返回列表
四十一
几天后的一个早晨。
 “这个老幺,二十来岁的人了,还是个小孩子样,起床后褥子也不叠一下,床上乱七八糟的。”吴谟的母亲正在收拾屋子,她走进吴谟的小房间,看到吴谟的床又乱又脏,便嘀咕道。
吴谟的母亲把便笤帚放在床的一角,把双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搓了几下,便开始整理起来。
“我去学校了……”这时候,从另一个屋子里传来了吴启光的声音。
“今天不是星期天吗?你还要去学校干什么?”吴谟母亲一听吴启光要去学校,便追问了一句。
“我去学校是有事,开会。又不是去玩,你不知道就不要问!”吴启光提着黑色公文包,整了整衣服,拍了拍衣服上的一些灰尘,丢下一句话便出了门。
“打扮的像个新郎倌似的,老不正经。”吴谟母亲放下正在整理的褥子便跨到门口,看到吴启光穿得这般体面,便自言自语道。吴谟母亲看着吴启光远去,便又重新走到吴谟的房间里忙起来。
吴谟母亲折好褥子后,放到靠墙边,正要拿起笤帚扫屋子。却发现床上有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。
“这张相片怎么这么面熟啊!噫!这不是小于吗?唉呀呀……这丫头长的可漂亮了。”吴谟母亲拿着照片走到屋外看了看,然后发出赞叹声来。
吴谟母亲把相片收好走进屋子,拉开吴谟的书柜,准备把相片放进去。
“不行,我得收起来,给老子看看。这个小东西,一直都瞒着我们。”吴谟母亲拿着正要丢进书柜的相片跑到自己的房间里,然后把它压在了吴启光的一本书下面,然后笑着去忙活自己的事了。
傍晚时分,太阳西坠,天边只留下一道即将消失的光环。吴启光提着公文包,带着点酒意出现在田埂上。
“吴校,回来了?”正在田里忙活的村民一见吴启光都很有礼貌的向他打招呼。
“嗯,在忙啊!天快黑了,该回家烧火做饭了。”吴启光亲切的回答道。
“是啊,忙完这点就回家了……”村民说完,便笑着做自己的事。
吴启光也不多说,便往家里走。
吴启光走到家门口,吴谟母亲正在厨房里做晚饭。
“今天晚上我不吃了,我很饱,吴谟还没有回来吗?”吴启光一进屋便把公文包放在饭桌上,倒在靠背椅上侧着身子,望着厨房里传来的柴禾燃烧的声音,便闭着眼睛说道。
“谁给你做上了,就做了我们娘仨的,没你的份。看你,又喝酒了,你早晚得把那命赔在酒里。”吴谟母亲边点着火边说道。
“吴谟去县里应该回来了吧,我怎么就没有见着人呢?”吴启光在靠背椅也左右看了看说道。
“哦,老头子,给你说个事。”吴谟母亲突然想起早上翻到的于小鹿的照片便起身说道。
吴启光听到后,并没有说话,而是闭着眼准备小酣一下。
“你看看你儿子,这工作还没有着落,就想起这些事了,你得出面管管。”吴谟母亲坐书下面拿出于小鹿的照片走到吴启光的面前小声的说道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吴启光一听老伴说话,只是闭着眼睛哼哼道。
“我说你看看行不行啊!”吴谟母亲见吴启光闭着眼跟自己说话,便有些来气,便上前推了推椅子说道。
“好,我看看,什么事。”吴启光被摇的很舒服,知道老伴生气了,便睁开眼睢着老伴递过来的相片。
“这是谁啊,这……我怎么就不认识呢?”吴启光接过照片在眼前晃了一下说道。
“你戴上眼镜看看,仔细看看。”吴谟母亲见吴启光不为所事,便从他包里翻出老花眼镜强戴在吴启光的眼睛上。
“我说你轻点,弄疼我了,你想搞瞎我啊!”吴启光被老伴搞的有些痛,便一屁股坐了起来,取下眼镜重新戴上。
“一张相片让我看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吴启光拿着相片说道。
“这不是小鹿吗?我说你从哪里弄出来这照片的?这要让小鹿看到了非说你不可。”吴启光仔细看了一下,发现相片上的人是于小鹿,便睁大眼睛对着老伴说道。
“这不是我弄的,都是你那宝贝儿子弄的,我哪有那个本事啊!”吴谟母亲说完,便诡秘的笑了笑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,这狗东西,一天到晚的不思工作,反倒干起这事来了,看老子不收拾他。老大没个样也就罢了,这老二也跟着瞎胡闹,以后我们老俩口还指望谁啊!”吴启光说完,把相片放到桌子上,气得半边脸都变成了猪肝色。
“你说你生哪们子气啊,这本来是好事啊!你说我咱家谟那点不行啊!那点比不过别人啊!这人长得也标致,又是大学生,我觉得这事可以考虑。诶,要不你跟于小鹿她家里人说说。”吴谟母亲一边说着还一边扳着指头,笑的嘴都合不拢。吴谟母亲停住后拾起桌子上的照片端详着,还不时的点着头。
“瞎扯,这事不行,你瞅瞅那小子哪样啊!别人小鹿会看上他?你就别瞎掺和了啊!这事到此为止,不说了,赶紧把这相片处回去,让他知道了,你少不了要被报怨的……”吴启光说完,便仰着头睡了过去。
其实吴启光并没有睡着,而是心理也在想着,这吴谟和小鹿会发展到一个什么程度。
吴谟母亲哼了一声,便拿着相片走到吴谟的房间,放好后,便又回到厨房里。
“你不是说你睡着了吗?又打开收音机干什么?”吴谟的母亲刚跨进厨房,便听到收音机的声音,便转过头说道。
吴启光没有说话,继续他的假睡。
“爸、妈,我的工作有望了。”吴谟母亲刚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,就听到屋外嚷了起来,便跑出厨房一看,是吴谟手里拿着一沓东西还没有进屋就叫了起来。
“叫什么?狗追来了?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,以前教你的那些礼都学到哪儿去了,没有看到我在休息啊!”吴启光听到吴谟的脚步声,加上像狼一样的声音,便冲着刚一进门的吴谟发了一通火。
“对不起,爸。”吴谟低着头给吴启光道歉后,手里拿着几份材料被母亲接了过去。
“谟儿,这是什么,你攥得这么紧,都快湿了。”吴谟的母亲拿过吴谟手里的材料,看着上面的汗水印迹,便对着吴谟说道。
“妈,给我,不要搞坏了,这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。”吴谟看着母亲翻来覆去的看着,心里一急,便争了过来。吴启光一听吴谟说的重要材料,便半睁着眼瞄了一下。
“爸,这是我单位发给我的调查资料及考核报告,你看一下。”吴谟说完,便把材料双手呈给吴启光。
其实吴启光骂完吴谟就没有倒下去睡,而是窥视着吴谟的神情与手中的材料,就在等着吴谟把手里的材料递给他。
“哦,不错,是有些希望,你赶紧去把小鹿上次带的茶叶拿出来,给我们父子俩泡上一杯。嗯,不错。”吴启光一看一个笑,几页纸先是溜一遍,然后局部的看了看,头也不抬的说道。
“哦,好好……我这就去。”吴谟的母亲看吴启光满脸笑容,自己也乐了起来,听吴启光要喝茶,便马上往自己屋里跑去。
“坐,坐着说说,组织部那这现在是什么态度?”吴启光坐了起来,把材料放在桌子上,笑着问吴谟。
“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,如果顺利,明年七月份就可以上岗了。”吴谟自豪的说着,嘴角边露着笑、心理装着乐,但神情显得有些庄重。
“哦,好,好。”吴启光听完,笑着点点头说着。
“来,让我来给你们泡茶。”吴谟母亲从屋子里抱出一个乌黑色的茶器,一个紫砂壶,外加两个青花瓷杯。吴谟母亲放好后,便冲着吴启光说道。
“你去忙饭啊!我来泡。”吴启光说完,叫开了老伴。
“哪行,你泡,我去看看饭。”吴谟母亲说完,便又走进厨房。
“爸,还是我来泡吧,小心烫着手。”吴谟见吴启光拿着茶壶的手有些发抖,便说着。
“没事,不用你来,我自己来,今天开会,喝了点酒,不知道怎么这手还有些不听使唤了。”吴启光说完,还是强行要自己来泡。
“爸,还是我来吧,我来。”吴谟说完,接过吴启光手中的壶,把一个小青花瓷杯倒满,然后又用这具杯把剩余的几个杯给洗了一遍。
“那你就泡吧,茶叶不要加太多了。”吴启光说完,倒在靠背椅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四十二
陈镇东和纪连长谈完后,便于第二天把这件事情说给了周文斌及刘子山。
“真搞不明白,这里一个小村落,还要驻一个连队。真是有意思,又不打仗又不像几年前那样搞武斗。”刘子山送走陈镇东后,便坐在床边对着周文斌说道。
“你应该不是对这个连队有意见,而是对这次演出有意见吧?”周文斌站在床沿旁边,手里正拿着水笔吸墨水,听刘子山这样一说,便转过身来,笑了笑说道。
“我没有哪个意思,我是说我们这节目在村里搞搞也就罢了,干嘛还要拉到什么连队里面演?”刘子山说完,便一头倒在了床上。
“你应该感觉到荣幸,在连队里面演节目,不瞒你说,我可是头一次。说实话,我……不喜欢当兵的人……”周文斌说着,感觉到脑子里又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,便拿过口盅,提起壶,久久没有拔出木塞。
“当兵的人有什么不好,觉悟高、思想正……”刘子山听周文斌这样一说,便接了一段,但一想到在门口所听到的一切,便停住了。
“是啊!就是因为他们觉悟高、思想正,我们才更应该去演,你要是再推辞,我可要给你竖个反革命份子的木牌。”周文斌话一落,便猛拔出木塞。
“别……别……一切听从组织上安排。”刘子山一听,便马上从床上蹦了起来说道。
“节目就不用再排练了,这几天你也忙,于老师又要上课,邱慧又要去学习。哦,忘了,你等一下到圈里去检查一下子猪生长情况,记得一定要登记好。”周文斌放下水壶,喝了一口水,对刘子山说道。
“好的,我马上就去。”刘子山说完,换了一件衣服,取过床上的一个登记簿便往圈房里走去。
“文斌哥,就你一个人?”周文斌放下口盅准备去一下村子,却撞着了于小鹿,于小鹿上前看了看屋子,便说道。
“今天你不是上课吗?怎么回来了。”周文斌看着于小鹿便问道。
“我忘记了带课本,你等我一下,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。”于小鹿说完,便跑到自己的屋子里。
“诶……”周文斌本想说不用了,没有想到这话还没有说出来,于小鹿已经进了屋子。
周文斌叫不住她,便拿起包把部份材料放了进去。
“文斌哥,这个水笔送给你,上次见你哪支水笔划了很长时间,都不出水,我便买了一支。”于小鹿说着,拿出水笔递到周文斌的面前。
“不用了,谢谢你。”周文斌见于小鹿手里拿着一支新买的长江牌水笔,看了很久,最终还是拒绝了。
“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,你一定要收下,这可是我的一片心。”于小鹿说完,便把笔放到周文斌的包里。
“不行,我真不能收,于老师,不要这样。希望你尊重我的意思,你也知道我正和邱慧……我有事要出去了。”周文斌说完,从包里拿出笔来,递给了于小鹿后,马上闭上了门。
于小鹿见周文斌生气的拿着包便走,心理很不好受,眉间慢慢的收起,眉毛舒动几下。她没有说什么,嘴角慢慢的拉长、又慢慢收紧,却又显得异常冷静,她笑了笑。听着周文斌的声音远去,便也慢慢的走进屋子,拿上东西往学校走。
周文斌走到猪圈后面和刘子山打了个招呼便朝山下走去……
“诶、诶……”陈镇北在办公室朝着外面叫着。
“幺叔,你叫我啊!”陈小双正在坐在小铁凳上用螺丝刀撬发动机的铜线,听见陈镇北在叫,便答道。
“我不叫你,我叫狗啊!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俩就没有别人了,笨得跟他妈个猪似的,我还以为你没气了。”陈镇东听到小双有回应了,便骂了两句。
“幺叔,你叫我有什么事?”陈小双放下手中的螺丝刀,直起身体笑着对陈镇北说道。
“没事我叫你啊!去那个学校把喇叭给吴校长按上,这事都说了有两天了,现在我耳朵才烧起来,肯定是吴校长在骂我了,你就带上铁丝,钳子就行了。”陈镇北说完,摸了摸自己的两只耳朵,便又忙着自己的事。
“幺叔,哪我就去了。”陈小双说完,从填满油渍的帆布工具包里摸出钳子,又在仓库里拿出一些铁丝来,走到陈镇北的办公室门口说道。
“你不去,还要让我去啊?”陈镇北被陈小双搞得有些烦,便抬头骂了一句后就低着头。
陈小双一听,话也不说就飞奔出了门。因为他知道陈镇北这人耐心不多,如果老这样烦着他,肯定是一种痛骂。
陈小双一手拎着铁丝、一手拿着钳子在路上走着。不多时便到了学校,远远就能听到学生的打闹声。早年陈小双也就是在这所小学毕业的,现在一晃成了大人了,小双不觉笑了起来。
“你好,吴校长,我是小双。”陈小双轻轻的推开门,见吴启光校长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,便小声说道。
“哦,小双!我正要去找陈镇北呢?还好,你及时到了。”吴启光一见是陈小双,便摘下眼镜,仔细看了看,便说道。
“喇叭在这里,你拿着,我叫个老师给你搬个梯子过来。”吴启光说完,指着自己后面档案架旁边的一角。
“不用了,吴校长,我自己去搬梯子。”陈小双腾出一只手来,拿起喇叭说道。
“这样也好,他们也都在上课,那就辛苦你了”吴启光说完,又重新戴上眼镜,拿起报纸。
陈小双把喇叭放在门口,一手把吴启光的门轻轻的拉上了。
然后再抱起喇叭往槐树下走去……
“好家伙,越长越粗啊!”陈小双抱着喇叭走到槐树下,抬起头望了一眼,自言自语道。
“陈小双,诶,你怎么这身打扮啊!”于小鹿从小屋赶到学校,一进校门,便看到陈小双穿着一身破旧的发亮的衣服站在槐树下傻站着,便上前问道。
“是于老师,没有了,我是来装喇叭的,上次村里搞活动借的这个,还回来后还没有来得及按呢!”陈小双一看是于小鹿,索性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,然后露出几颗白齿说道。
“你这衣服可厚实了?”于小鹿看着陈小双穿的衣服,便说道。
“这可是我们站的工作服,质量很好,而且只有我们工人阶级才能穿的。”陈小双用手指着自己那件破衣服,自豪的说道。
“那倒是,这可是刀枪不入啊!这个别的是什么?”于小鹿看着陈小双衣服口袋里装着的东西说道。
“一支铅笔,有时用来划线,和写申报材料用。”陈小双见于小鹿指着自己的衣服兜问,便用手掏出那只有一小半截的铅笔回答道。
“哦,你们写材料还用铅笔?”于小鹿接过那一小半铅笔看了看,又反问道。
“嗯,是!就用这个,有时候是幺叔用水笔写的,听说交上去的材料都得用水笔写。”陈小双接过于小鹿递过来的小半铅笔,笑了笑回答道。
“你没有水笔?”于小鹿看着陈小双问道。
“我?没有,这一支得好几块钱,我买不起……”陈小双说着,把小半铅笔又放回了原来的衣兜里,红着脸侧站在一旁说道。
“小双,我送你一支,昨天刚买的。”于小鹿在旁边看着陈小双那一脸尴尬的表情笑着说道。
四十三
“你送我……一支……水笔?不行,我用水笔那就是浪费。”陈小双听于小鹿说要送自己一支水笔,马上侧过身来,盯着于小鹿说道。
“是真的,我……我前天以为自己原来那支水笔丢了,便买了一支,后来回到学校,在办公室里又找到了。我一个人也用不了两支啊,所以这一支就当是我送给你的,你可不能不要啊!”于小鹿说着就把包里的水笔掏了出来,随手递到陈小双的面前。
“于老师,这笔我……我是真的不能要,太贵了,我受不起。再说了,我一个破修理工,拿着这么好的水笔,别人会笑话我的。”陈小双说完,还是不舍的盯了一眼于小鹿递过来的水笔,那笔油黑发亮,很是诱人。
“没事的,我们是朋友,既然是朋友,这个我就作为朋友见面的礼物送给你,你要是再不收,我可就要拿走了。”于小鹿又把笔往陈小双面前推了一点点,然后严肃的说道。
“我收下,谢谢于老师,可是我没有什么礼物送你的,这样吧,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,只要你一句话就行了。”陈小双说完,双手接过水笔,捧在手心里,在自己身上看了一遍,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。
“那就这样了,我得到办公室呢,下节还有课。”于小鹿说完,掀开左手边的袖子,白皙的手腕上系着一块黑色手表,于小鹿看了看便走了。
“好,有时间到农机站去坐。”陈小双看着于小鹿走进办公室,又看着手里的表,脸上乐得快开了花。
下课钟敲响了,学生们一窝蜂似的涌出教室,围着陈小双看着。
“你们都过去,不要在这里玩,不安全,快……要是掉下什么东西,那可就迟了。”陈小双刚找来梯子爬到槐树上,见学生们都围着槐树指指点点,说说笑笑。陈小双怕东西掉下去,砸着他们,便朝着树下嚷道。
于小鹿回到办公室,透过那已经破烂不堪的窗户,看到陈小双与孩子们说话玩闹的样子,不觉笑了笑。
于小鹿看着外面,眼睛有些模糊,脑子里又出现了周文斌那双可怕的冷眼。
“大叔,在忙啊?这是近一个月仔猪生长情况报表,麻烦你交给上级领导。”周文斌一口气走到陈镇东的家,陈镇东正在院里坐在一角叨着烟斗正用芦苇草扎着垫子。便上前拿出报表资料递到陈镇东的面前,然后说道。
“小周啊,拿个板小凳出来。”陈镇东见是周文斌,便朝屋里叫道。
“不用麻烦了,我随便坐一下就走。”周文斌见陈镇东叫老伴拿小板凳,便在陈镇东的旁边石头上坐了下来,看了看里屋说道。
“小周过来了,坐……”这时陈镇东的老伴拿着一个小板凳放在周文斌的身边,然后笑着说道。
“谢谢婶子,我跟大叔聊会天,婶子你忙吧。”周文斌拿过小板凳坐了下来,对着李婶子说道。
“你就进屋去吧,我和小周说说话。”陈镇东放下手中的活,对着老伴说道。
“那行,你们俩聊,我进屋里收拾去。”陈镇东的老伴说完,便笑着进了屋。
“节目没有问题吧?”陈镇东见老伴进了屋,便问周文斌。
“大叔,这你放心,我们只要有时间就练习。”周文斌笑着答到。
“那就好,这可是给部队同志看的,要拿出你们大学生的水平来演,过几天就开始了,到时我去通知你们。”陈镇东说完,换了一袋烟叶。
“嗯……”周文斌听后,应了一声。
“到时还得给你们几个整一套衣服,这样才形象,也就装得像一些了。”陈镇东说着,点着了火,看着周文斌。
“小周啊!我想给你说……”陈镇东话说道一半,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,便停止了。
“怎么了?大叔。”周文斌见陈镇东话说一半便没有了下文,便恭敬的问道。
“我们这边晚上的时候,不安全,有野猪、蛇之类的东西,会袭击人。晚上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,尽可能的呆在小屋里,不要出去走,要是撞着这些东西就不好了。”陈镇东吐了一口困在嘴里许久的痰,才慢慢的说道。
“哦,这个我听说过一些,我一般晚上很少出去,他们几个……晚上我也没有看到他们出去过。”周文斌听完陈镇东的话,看了看他从来没有过的严肃,知道陈镇东今天问这话的意思不那么简单,便笑了笑答道。
“嗯,那样就最好,这个……大叔想问你个事,如果你愿意就说,不愿意大叔也不逼你。”陈镇东把烟锅子从嘴里抽了出来,放在一边,看了看四周,神情异常的问道。
“大叔,你问吧,只要是我知道的,我一定是知无不尽。”周文斌也急切的想知道陈镇东究竟要问一些什么,便伸过头去对着陈镇东说道。
“邱慧是个不错的孩子,从第一眼我见到她就觉着她朴实、善良,对人也很好。哦,今天咱们叔侄俩就随便聊天,大叔说的不对的,你还要多包涵。”陈镇东笑了笑,说到一截后,便看着周文斌。
“没事的,大叔,你有什么尽管问,尽管说。”周文斌听陈镇东这样一问,身上反倒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笑着回答道。
“小周哇,你和邱慧是以前就认识,还是现在到了这个村的时候才认识的?”陈镇东又重新拾起烟锅子,装满烟叶对着周文斌说道。
“大叔,我们是在这个村里来才认识的,以前我们不认识。”周文斌低着头搓着手爽快的说道。
“哦,我还以为你们以前就认识,呵呵。今天大叔问的话有点偏,小周可不要往心里去啊!”陈镇东一听周文斌说是到了这里来才认识,便笑了笑说道。
“你们俩是不是正在建立那种恋爱关系?”陈镇东此时也不管那么多,便直接问周文斌。
“嗯,算是吧……”周文斌嗯了一声,然后红着脸说道。
“家里人都知道了?”陈镇东又接着说道。
“暂时还没有,因为我……我……”周文斌说到这里便不知道怎么说下去。
“小周啊,其实今天我问这些也是出于对你们俩的关心,现在有些人在我的耳朵边上说一些不好听的。你还年轻,恐怕还不知道这农村里的事,要是谁跟个女娃子牵个手说上几句油调子,那可是件不好的事,口水可以淹死人啦。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,邱慧也是个不错的姑娘,这才把这些放到我这里的话给止住,人言可畏啊!”陈镇东听周文斌还没有说完,便满脸腓红,这才语重心肠的对周文斌讲道。
周文斌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听着。
“今天趁你来的机会,我便说了两句,不中听的话也不少。你可不要往心理去,我说话也不像你们那样有文化。大叔最后再罗嗦两句啊?你们以后要谈心,尽可能不要晚上出去,更主要的是不要让人家看到。”陈镇东说完,看着周文斌不住点头的表情,脸上舒展了很多。
“小周啊!中午就在这里吃饭,我弟陈镇北和小双也要过来。自从小双放回来,你还没有和小双见过几回呢?说上几句话,那小子对你可是佩服的很呢,常在我面前说你很有学问、说话很有意思。今天咱们边喝边聊,也让他小子乐一乐。”陈镇东说完,直起身来,便要往屋里走。
“不用了,大叔,猪圈子里还有事呢,我不能耽搁。子山还在等我呢。”周文斌一听陈镇东要留自己吃饭本来就不是很乐意,而且还有陈小双要来,更是不行,便马上抬起头来说道。
“小周啊,你这样大叔可要说你几句了,如果你因为大叔刚才问了那些你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生气要走,大叔不留你。但是今天有小双,怎么说你也要坐下来喝喝酒,和他说说话,他可是一回来就念叨你,就连我这个从小把他带大的大叔,他都不怎么挂着。可想他对你这样的哥哥是有很深的感情啊!所以,小周啊,你还是和他说说话。”陈镇东一听周文斌站起身来又要走,心理便不高兴了,便用烟包缠着烟锅子沉着脸说道。